作为琥珀死去

© 腐烂的琥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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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安雷】 PS: I ____ You

◈ 美术生X音乐生
◈ 现代p同居前提
 @低产阶级 送南沫~超绝迟到的、生贺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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▶️🥐BGM留给全程神隐的木吉他~


01

  安迷修收起伞,皮鞋踩上木门前的复古地毯。
  地毯是他们前天在集市淘到的旧货,被雷狮一眼相中,理由是风格不羁、眼缘合适。安迷修当初在商铺前犹豫半晌,没料到这玩意隔天就派上用处——他跺了跺脚,汲去鞋底多余的水分。
  乌云半会散了,难得一见的清澈月光拨开云层,穿破漂浮的粉末埃尘,绕过栀子花,落在台阶则是与星光一样的白色一片;无暇的羽毛被徐徐吹散,纤豪毕现,又淡如清风。这是一首在夏季的三角星宿倒映下伶俏婉转的歌。
  现在安迷修和着歌声,站在自家屋子门前。
  他扛了一卷画,踌躇的同时深吸一口气,心咚咚地跳,无法掩饰的雀跃使他泛出笑意。每周的半数日子里他都会重复这样的举动,看似木讷无趣,但他坚持认为,自己是在重复最幸福的一刻:无论夜色多深,他的红砖的小房子里都有人等待他的晚归。
  不过,他低头看表,今天是不是有些太晚了?
  安迷修摇摇头,赶走那些扰人不安的思绪,他旋动钥匙推开门,首先,他看到一张椅子。椅子被特意摆放于走廊中央,不偏不倚刚好正对走进来的自己。他的恋人翘着二郎腿,低垂着头,看上去心情颇为不佳,唯有听见开门声才抬了抬眼皮。
  歌声戛然而止,空气沉寂,安迷修条件反射性地站直身躯,深处的愧疚感盘绕而生。
  “对不起......”
  安迷修的态度诚恳。雷狮睡眼惺忪,一副你也知道啊的表情指指厨房方向。安迷修心领神会地放下画卷,系好围裙,紧接着迅速逃入厨房。
  晚餐的内容不值得赘述,可做晚餐的人需要少许的关怀。从端饭到收拾碗筷,安迷修上过齿轮似地来回转。雷狮单手撑着脑袋看他,安迷修一脸疲态,眼底乌青颓废得很,仿佛下一秒就会原地昏睡过去。雷狮琢磨片刻,将自己心底的奇异想法归结为不爽。
  “昨天还在赞美佛罗伦萨女神的光辉,今天是哪位大师绊住你的创作了?”
  “是个稻草人,新鲜田地里摘的。”
  安迷修说。他花了一整个下午在画室消磨,反反复复地改这改那,老师教导他颜料敢用才能进步,一派大家风范,画笔上手就要给他演示。安迷修本来并不情愿,看着那脏兮兮的笔头扎进他的调色盘,毫不怜惜地戳碎干净的颜料,老师自然是不心疼,安迷修的心却碎成了块块玻璃花。
  安迷修摆好画架,凝望户外深邃的星空。心里藏不住话语,他开始自言自哀,竹筒倒豆子般想统统倒进月亮弯。雷狮伏在旁边沙发沿,抱着半个西瓜听他念叨,等听得不耐烦,他举起手里挖西瓜的调羹威胁似地向安迷修挥舞。
  “念够了就快点画!否则零点之后你将以地板为床,明白吗?”
  为了后半夜的安定着想,雷狮当真敢下狠招,他毫不犹豫地向钛白颜料伸出爪子。
  安迷修痛心疾首地拍掉雷狮的手,顺带护住了他的宝贝柠檬黄。他结巴地解释说:我没有跟你开玩笑,借你钱买生命之水都行,但是挖我的颜料绝对不行。他顺嘴冒了一串,说完后却立刻想找后悔药,或者搓一搓飞毯上的神灯——因为他分明瞧见雷狮眼底隐约有跃动的光芒。
  安迷修悻悻地想,他大概一辈子都弄不懂雷狮对酒的偏爱,正如自己对明暗平衡的追求。雷狮吹了记口哨,安迷修在画架背面,以抵挡揶揄的目光,一声末了,他还是忍不住偷偷看向对方。
  雷狮说话和想法皆恶,那张脸倒是远比稻草人漂亮得多。睡意再难铺卷承放。安迷修叹气着摊开画布,光洁的纸面上慢慢地多出一笔。


02

  安迷修能一眼分清铁锈洋红和玫瑰。
  他正经地向雷狮介绍,下午浸泡汽水的橘子皮、蜜糖罐里的柠檬薄荷,和教堂尖顶反射的金色阳光究竟有何不同。
  “可你连黑白双键都分不清。”
  能挑拨安迷修的人不多,恰好雷狮就是其中一个。他白天闲来无事,听交响写听后感直到睡着,窗外飘进的白色小绒球落在他头顶,梦里他正亲吻海洋,海水没过他的膝盖,温暖的风声环抱他的脊梁,霎时,一道高音齐奏如惊雷似地将他震醒。安迷修掩嘴无意间走漏笑音,雷狮挑眉,撩起半长的衣袖,拉过安迷修摁在钢琴凳上。
  贴近的距离几近夺走安迷修的呼吸。雷狮只是笑笑,然后,强硬地坐在他身旁。
  “手先握成拳,使点力。” 雷狮边说边做,“然后保持着位置不要挪动,手指放松,舒展开来落向琴键。”
  对于他们两个人而言,琴凳的长度过于窄小。雷狮的左边紧贴安迷修的臂弯,于是他干脆直接靠在安迷修身上,吐出的气息极其缓慢地、磨蹭安迷修的耳侧;安迷修甚至不敢撇过头去看雷狮,生怕打搅那比紫晶更加稀贵的耐心,虽然他也察觉到其本质的不怀好意。
  安迷修无故在陌生的领地漂离。雷狮显然不是一个合格的引导者,他忍受不协调的音符四处作乱,回报即是欣赏安迷修每个僵直的动作,以及出岔的节奏。雷狮乐在其中。安迷修笨拙地控制手指行径,暗想他们本应如砂糖甜美的恋人关系,怎么又变成一团不愿熄灭的火焰,过了少年的年纪,却还留有不服输的心性。
  想象你的手是一个兔子窝,掌心下方住着一大窝毛茸茸的白色兔子......把手撑起来。安迷修照雷狮的话纠正手型,亲密的呼吸声时不时扰乱他的注意力,安迷修快要辨不清眼前的黑白琴键。
  “弹奏的时候也要保持这个弧度。如果你手塌了,那么——” 雷狮故作深沉地拖了个长音。
  安迷修配合地接过话:“那么——”
  “兔子就全都被压死了。”
  安迷修刚放松下来的手抖了抖。
  雷狮的面无表情维持了几秒,直到安迷修无辜地向他眨眼,他一下笑出了声。他笑安迷修总是为玩笑而认真心痛,像个古板得无可救药的中世纪骑士。
  “这样的玩笑并不好笑。”
  安迷修的手又因不熟练而向内蜷起。雷狮逐渐停下笑声,他想了想,恩惠似地伸出手,将自己的手心搭在安迷修的手背上。
  雷狮的手很好看,修长又骨节分明,不似于女性的柔软,他的左手中指和无名指有层薄茧,抬起时收紧的线条积蓄着力量感,青筋绽开,再矫健地落下敲击出一个音符。虽然感叹过无数次,安迷修依然会无数次被吸引目光。
  “安慰善良的骑士。”
  雷狮轻轻地说。他们交换了一个吻,一切归于平静。兔子们蹲在他们的脚边,头顶隼燕盘绕,远处夕阳欲坠,火焰是朦胧的玫瑰色,堪堪落在谷底安静地燃烧。


03

  每当春夏之际,阳光犹如翠鸟的尾羽,懒懒散散地趴在窗台前。安迷修用湿毛巾擦拭颜料盒,心情愉悦哼着小调,洗调色盘被冻死的季节已经过去、他也不用隔天拿刀刮调色盘上的丙烯颜料。
  安迷修养着一园的花,忙不过来的时候只能把希望寄托给雷狮。偏偏雷狮不配合,每天狮视眈眈地候在桌前,等他看他,其余的一概不论。水罐布满了灰尘,窗台前的芍药和君子兰几乎要面见上帝。有这闲工夫你不如去浇花,安迷修向雷狮抱怨道。它们死不掉的,雷狮一手撑头笑得灿烂。
  不过这还不是最糟的情况。最糟的事,莫过于连雷狮的影子都见不着。
  安迷修亲自走进花园,灌木酣眠,树影小睡,仿佛一切如常。而当看见花坛边叮叮当当的半瓶威士忌——他便做好了心理准备。天知道雷狮是怎么找到他藏在壁橱深处的酒。他漫步向深处尽头,因为那边的锯齿叶片上下翕动,极其刻意地,暴露了自己的目标。
  安迷修无奈地摇摇头。果然在拐角处,他不小心将麦芽香气和清露抱了个满怀。
  雷狮的神智还算清明,但他愿意沉溺于醉生梦死的温柔乡。雷狮环住安迷修,发烫的脸颊紧贴他的颈项。安迷修压低雷狮的后脑勺任他抱了会儿,与怀中的热度相比,微凉的发丝蹭在小臂上一阵心旷神怡。
  “......我们进屋吧。”
  雷狮没回应。安迷修牵起他的手朝里屋走,边走边分心追问君子兰的下落,雷狮依旧没回应。安迷修回头还没开口,结果被雷狮用眼神剜了一刀,这可够锐利的,安迷修毫不意外,他稳稳当当地接住,并从中读出“我和那些花哪个更重要”的诘问。
  他们沐浴在日光之下,濡湿热气弥漫花香,满地的花瓣适合搂腰挽肩的共舞,各执一见的步伐,此进彼退,若即若离。雷狮无疑是适合跳舞的类型;安迷修闭眼就能勾勒恋人的身姿,指间握住腰际的柔软度。可惜他不会舞蹈。
  “现在还不是时候。你等我,我去煮杯解酒茶。”
  安迷修拉开玻璃移门,领着雷狮进里屋,雷狮却没有松开他的衣角。
  他们都不轻言说爱。这是一场爱与命运的战争,坚如磐石般地互相顽抗,从不会有单方面的轻言放弃。
  “所以,你在怂什么。”
  雷狮说。唇角上翘的弧度堪称完美,象征他难得的好心情。安迷修没来得及作任何辩解,随即就被推倒在茶色的木头地板。他屏住了呼吸,领带被随意解开,衬衫纽扣褪掉了两粒,他的恋人控制着身体坐在他的腰胯,手心按在他的胸膛。完了,安迷修神不守舍地闭上眼。
  “雷狮......”
  他呢喃着,额头落下了风信子的香味。
  耳畔是潮湿的夏季露水,以及木头轻微地晃动声响。紧接他的手被牵起,缓慢上移,上移,上移,直至亲吻他所熟悉的柔软的……安迷修睁开眼睛,对上那同样暧昧难耐的紫色。
  你看好了,雷狮说,居高临下地承受略显惊诧的目光。他微微张开嘴,齿尖轻咬安迷修的指腹,双手握紧他的腕骨,而后温存地含住了第一个指节。
  指尖与舌尖相抵相触交合。安迷修的大脑刹时迸发出细小火花——点燃,仿佛一场夏夜末节的烟火表演,雷狮拿起笔,蘸着颜料在黑纸上肆意挥笔铺张,他默数三二一,那些大片大片的色彩团接连浓烈地绽开,回堵住了安迷修的一切扫兴话语。
  “不喜欢吗?”
  “喜欢。”
  安迷修扶上恋人漏出的腰肢,他像是一个最专注的虔诚信徒,清声朗诵教堂里的短篇诗选,没有圣歌,没有彩窗,却少不了橄榄叶和振翅的飞鸟。如果还不够,雷狮强调,那得预先同意:他抓过他的袖口,亲吻着厮磨着,欣赏着身侧愉悦的红色巨浪,或是将淹湮墨水的小河。


04

  雷狮总不能每天都清闲自在。擦干净肩垫,上完松香,抵不过恋人的强烈诉求,他特意留了二十分钟给安迷修这个傻子演奏乐曲。安迷修想抱他,雷狮不留情面地避开,先赶人去把手旁的黑笔印洗干净,别不小心抹脏他的白衣服。
  “嗯...这是什么曲子?” 雷狮试奏了一小段,安迷修还听不出什么名堂。
  “《拉德斯基进行曲》。”
  “你不要诓我。” 安迷修严肃地摆脸色,“那是维也纳音乐会退场时放的,真当我完全不懂音乐?”
  雷狮见骗不了他,耸耸肩甩张谱子给他看。安迷修摸着白纸黑字,一个字一个字地念:“罗、马、尼、亚、舞、曲”。安迷修眼神迷茫,雷狮知道自己说了也等于白说。他谈音符节奏和表情渲染,安迷修谈线条结构和配色方案,两路人为何在艺术的殿堂遇见,又为何要携手出演艺术无价彼此理解的戏码,估计命运女神改掷骰子都掷不出他们俩的故事。
  但是,他们各自的小船,确确实实地遇见在广袤的海平面。雷狮顿了顿,调整好呼吸的节奏,再次架起小提琴。
  枫木抵住他的下颚和左肩,他半阖上眼,优雅得如同拉斐尔笔下的画,琴弓一振,从右往左EADG弦齐鸣,不同的音调造成最美的和谐。安迷修怔怔,情不自禁地拿起笔。光跟随拉弓而浮动,安迷修飞快地动着手腕,他懊恼于转瞬即逝的光影变化,比往常的任何一次都步履艰难。
  雷狮在等待。留声机传出悠长的乐音,汗水从他淡墨的发梢滚落,金粒在其后闪烁。
  笔墨停顿,一曲终末,雷狮正巧抬眼。他义无反顾地闯进安迷修的森林。
  在初霞采撷下浆果,比沉淀的夜色要明快活泼,他眨眨眼,勾勾手,接着情欲很快融化进早晨恋人的气味里。他拥有近乎纯粹的、骄傲的、属于皇室的颜色,让人轻易联想到宝物堆积的金子王座。
  “怎么样?你的练习也终于可以结束了。” 雷狮坐在安迷刚修补好缺脚的木头小板凳,倒也显得平易近人。
  唉,并不小巧可爱的金丝雀屈居于他的破屋子。安迷修偶尔也会叹气。他家的花园围墙由红砖块砌成,每一块砖拼接一幅画,细长的绿色叶子一路攀至屋顶。每当夏季,幸运女神如期而至,她赏脸唱支歌,它们遂一路盛放,雪白的薄瓣漫飞进风中。
  路人们驻足观赏,赞叹声吹进窗牖,也吹起安迷修一点点的自得心。然而,安迷修替雷狮委屈。雷狮打个电话就能叫来一卡车的鲜花,何必在意他那几朵小野花。
  那你愿意放我走吗,雷狮悄步走过来,弯腰从后面勾住安迷修的脖子,伸长手去勾那几张画 。安迷修啪地一下翻过纸张。
  “难道你画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?” 雷狮先是一愣,随即理解性地拍拍安迷修的肩,“我又不是没看过。”
安迷修直觉他应该把画藏起来,但雷狮先他一步夺过纸张。画中的人是他,架着小提琴演奏的模样,笔触有些混乱但还算传神。
  “PS: I ____ You...?” 画底有一行小字,中间的部分被安迷修眼疾手快地擦掉了,徒留下浅色的痕迹。雷狮挑眉,他也不是没办法整安迷修,只是之前怀揣着慈心而已。他找到安迷修的床头柜,一个一个抽屉地拉开,很快便发现了一沓叠得整整齐齐的画纸。安迷修几次上前阻止,均被雷狮巧妙地躲过,直到雷狮强行抽出并宣布游戏的终结。
  雷狮继续翻看着那些纸张。雪白的边角已经略微发黄,每张画所描绘的,全部都是安迷修紫眼睛的恋人。他的钢琴他的头巾他的手指他的侧脸,而画面的角落,无一例外地标注着......
  “别看了!”
  安迷修红着脸夺回罪证,像是一个不经人事的初恋男孩,藏着掖着偷偷摸摸。雷狮似乎也被他感染,发热的温度在面颊恣意舞蹈,不仅是因为偶然的通俗文字,而是——他分明看清——
  压在抽屉最深处纸底下的,是两枚银白的对戒。
  空气里满是木屑和颜料味,偌大的房间,只剩八音盒上跳舞的人独自旋转。本应握笔的稳重的手,此时在轻微地颤抖,这个时机简直不能更糟糕了,安迷修有一瞬甚至想糊弄过去,可是,恋人正站在他的面前,距离不过几厘米。想要逃避的内心全无底气。
  “安迷修。”
  雷狮突然喊他的名字,轻得像一片叶子,于安迷修却是一块希望的浮板,血液温暖地流向四肢,安迷修摩挲戒指内侧,那里雕刻着熟悉的名字。无论是自由与心意,还是愿望之流,早就深深刻进灵魂忘情地起舞。
  所以,我在怂什么?安迷修下定决心般地抬起头,直视雷狮的紫眼睛,然后向它高傲的主人摊开掌心。
  “雷狮,你...你...你愿意.......”
  安迷修紧张地吐露心声,雷狮犹疑地盯了他一儿,而后,别过头同样伸出了手。安迷修小心翼翼地握紧。他的心跳从未如此剧烈,因为被应允的满怀欣喜,也因为雷狮好看的手终于拥有名正言顺的归宿。
  戒指完美地戴在雷狮的左手无名指,安迷修握着雷狮不肯放,他露出了今年最难看的表情,要哭不哭的,弄得雷狮都有点怀疑自己的决定。戒指戴上了可就不能摘,安迷修晃了晃他的右手,无名指上是一枚相同的戒指。
  海面风平浪静,漂泊的小船航向不落港的圣洁教堂。
  “要选没有云的明媚日子,秋初叶子还没枯季花盛放的时间,邀请很多朋友来我们的花园,最好寄远的函件都能被统统带回,摆上几桌酒,又好又醉人.....”
  安迷修叙述着早就构思好的美妙场景,禁不住犯了老毛病。雷狮不喜欢这些烦人的既定节奏,他喜欢拽过安迷修的衣领,奖赏一个没什么技巧地亲吻,吻得安迷修捧住他的脸,顺利地深入回应恋人的绵长情意。他们一直吻到音符休止,久久才分开。雷狮含着安迷修的气息,对他的耳朵吐气,安迷修本来想推开他,最后想想还是把他捞了回来。
  “雷狮。”
  “嗯。”
  “雷狮。”
  “嗯。”
  “雷狮,我”
  “安迷修。”
  雷狮微笑着打断,替安迷修说完了断续的话语。

  穿过冬天的风雪和夏天的栅栏,我和你,我爱你。


FIN.


【*】标题取自某电影,虽然大多数内容都不相干啦……
【*】《拉德斯基进行曲》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的结束曲, 同时也是国内钦定的运动会/颁奖典礼曲目
【*】《罗马尼亚舞曲》(巴托克)
【*】“相反的东西结合在一起,不同的音调造成最美的和谐。” 来自赫拉克利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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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anks for reading 


仿佛全世界都是美术生只有我不是(...)预感会有BUG [眼神呆愣.jpg] 呜呜呜不要曝我啊😭 

“对比色和不同的音调的融合,既是一种哲学也是一种情思......”
中心思想1 : 艺术家的手是宇宙级别的宝物。
中心思想2 : 他们理应结婚。
如果能看出【】的诗就是缘分了
🥐还有首《Longing》不忍取舍,所以弄成了Fin的甜系endin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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